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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光流转中的蛋香

常学英

      我出生在二十世纪六十年代末,小时候能吃到鸡蛋是可望不可及的事情。

      犹记得自己家养的几只有限母鸡下的鸡蛋,都是攒起来,每天给我们家当时唯一能上班挣钱的顶梁柱父亲补身体,每天早上母亲起来用开水给父亲冲一碗鸡蛋水,放上白糖,趁着父亲还没起床,端到父亲跟前,父亲慢慢地喝着,我们当时都眼巴巴地看着,父亲就让我们每人喝一口,那有着丝丝黄白相间的蛋白,又润又滑蛋香甘甜的滋味至今难以忘怀。母亲后来叮嘱我们不要和父亲抢着喝鸡蛋水,那是给父亲补身体的,我们大一点的孩子在父亲喝鸡蛋水时基本躲开了,而小妹妹因为年龄太小,总是得到的父亲怜爱,跟着就能喝几口。这时的蛋香对我来说是抑制住自己馋虫诱惑,是对父亲的一份热爱和体贴。

       数一数能正经吃上鸡蛋的日子,一个是端午节,一个是自己生病的时候。

       端午节的早上,母亲早早喊我们几个孩子起来,我们睁眼看到桌子上的铝盆子里有几个煮熟的鸡蛋,母亲每个人发一到两个鸡蛋,那时感到自己家养的鸡下的鸡蛋是那么地香,拿起来先放到鼻子底下闻闻,把玩一阵,然后轻轻敲开一点缝隙,扒开一点皮,顺着扒开的缺口漂出的蛋香更诱人,看到有一层像白纸一样的蛋衣包裹着鸡蛋,有的鸡蛋是鸡刚刚下的,这层蛋衣紧紧护着蛋皮,剥起来就费劲。小心翼翼地先把蛋白吃掉,再吃蛋黄,那时候笨鸡蛋的蛋黄颜色是焦黄焦黄的,又面又香,吃快了容易噎脖子。如果自己还有一个鸡蛋,就会舍不得一下都吃光了,会把它放到兜里,或者带到学校;或者和邻家孩子比撞蛋,两人各拿着自己手里鸡蛋相互撞击,看谁的蛋皮先坏;或者放到桌子上用手拨动鸡蛋转圈玩。端午节的蛋香是我们孩子对节日气氛的一种企盼;是在那个年月里,人们静待时光岁月,对生活的一份满足和希冀。

      当每个孩子生病的时候,就会享受特殊待遇,母亲用坏了的盛饭的勺子头,用铁丝绑上一节木棍,放在灶坑里加热,滴上点油,打入一个鸡蛋,不放盐,慢慢用筷子翻弄煎熟,油香和鸡蛋香混合在一起,感觉这时候的鸡蛋最鲜香最好吃!是天底下最好吃的食物。那个饭勺子头一直保留着很多年,以至于看见勺子头就让我想起煎鸡蛋的鲜香。生病时的蛋香那是渴望母亲对我们的特殊怜爱和眷顾是母亲蹲在灶坑前映衬着炭火,用长满茧子的手拿着筷子一点一点翻煎鸡蛋的倩影。

       随着时间推移,我上了当地的林业中专,我班班长家是外的,在学校住宿,有严重的肾炎病,我俩要好,她经常去我家玩耍,母亲知道她的病情后,就每天早上煮上一个鸡蛋,让我上学时候给她带去补身体,我把鸡蛋揣在花上衣的兜里,一路上蛋香勾着我的味蕾,唾液咽了又咽,手摸着鸡蛋拿出来闻了又闻,但又不得不放回兜里,牢记住母亲的话,那是给我同学吃的。到了学校班级,急忙塞给我同学,她总是投来感激的目光。不得不说那时母亲的心地是多么地善良,为在那时一个远在外面求学远离父母的孩子送上一点温暖和关怀。中专毕业后,我们俩就渐渐失去了联系,据说本人现在居住日本,因为身体的原因一直没结婚。我想说大洋彼岸的你还好吗?你还记得我们上中专时的蛋香吗?中专时的蛋香是同学间真挚纯洁友谊的见证,是一段美好的中专学生时代的回忆。

       岁月悠悠,那些年那些事,被日月如梭地过往拉长着、过滤着,而蛋香却依然定格在记忆中,我也习惯每每自己煎上一个鸡蛋坐下来慢慢品味,寻找那段时光的流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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